PASSAGE

類別：不算真的有CP 所以→糧食
級別：R
警告：請往上兩行看清楚CP
內容：第三季之後的衍生

是說…我知道自己是越級挑戰，但因為有人在背後推了我好大一把…於是我寫了Orz
因為實在不知道該分類所以我只有寫R…

於是很沒技巧的開始----


黑色的Chevy賓士在公路上，Sam正緊抓著方向盤，離開印地安那州已經過了三個禮拜，但Dean的慘叫聲依然不停的在他聽邊響起。Sam無法趕走它們，即便他明白在這偏遠的公路上，忽略Impala被隔離在外的引擎聲，車內其實安靜的只聽得見兩個人的呼吸。

一個呼吸聲急促，Sam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另一個則重複著固定節奏，一吸一吐，而那對Sam來說顯得過於完美，完美的令人心煩。

Sam用余光瞄向副駕駛座上的另一個人，對方看起來正安穩的沉睡著，睫毛的陰影與臉上那未褪去的淤痕交錯在一起，讓Sam想起很久以前Dean由於心臟的問題被宣告只有一個月的壽命時，自己也是這樣拽著他的兄弟，開車去找尋求一個奇跡，一路上伴隨的是Dean困難的呼吸。Dean活了下來，而那不是什麼奇跡，被欺瞞的死紳給Dean以命換命，而僥性讓他們在明白真相前，得以用不知情來為自己的罪行開脫。

但即使如此…Sam在感到絕望的時後，還是忍不住去期盼，他依然需要，需要一個真正的奇跡。

突來的顛簸讓Sam回過神，他正開離車道，在Impala沖入草叢前，他踩住了腳踏。頭抵著方向盤，Sam調整自己的呼吸，轉頭看向副駕駛座，而Dean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動也不動，就好像他被固定在那裏。

[i][color=red]Dean被固定在那裏，看不見的力量將他拉扯到地面上，被撕裂的肌肉，…他徒勞的掙扎。血，滿滿的紅色模糊掉他的雙眼，Dean的慘叫聲正大力切割著自己的心臟,，Sam感覺自己沒辨法呼吸。[/color][/i]

Sam大口地喘著氣，一股噁心的感覺從喉嚨深處湧出，他幾乎沒辨法忍受…

“Dude，如果你開車老是不看路的話，別想再碰我的寶貝”Dean嘀咕著張開眼睛，眼裏是過分的清醒，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就像在新人演員第一次接觸劇本，正在熟悉劇中對白跟動作。

“你在睡覺”Sam說，用手抹去臉上的冷汗，強迫自己看向他的兄弟“你剛才閉著眼睛”Sam強調，他沒說出口的是”所以你他媽的不會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看路”。

Dean愣了愣，然後給了Sam一個壞笑“Sammy，我閉著眼睛也知道你的開車技術有多爛”

Sam別過頭，在Dean叫他Sammy的時後。

“得了吧”Dean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說了如果你想讓我停止，最快的方式是假裝不在意，但你得再努力點”Dean邊說邊調整自己的坐姿，他在Sam調過頭倒車時，打開車頭的音響開始胡亂的哼著歌。中間還穿插著”我們的Sammy是個被寵壞的公主”這種典型的“哥哥行使的第一權力便是嘲笑弟弟”的走音歌詞，又一個完美的Dean式作風。

這種噪音持續了大概四十分鐘， SAM沒有阻止DEAN唱歌的唯一原因是，這些聲音很有效的把徘徊在腦海中Dean的慘叫聲暫時驅除掉。

之後在他們經過一間隨處可見的公路休息站時，Dean朝他挑了挑眉“我想我們該補充一些燃料，你覺得起士漢堡怎麼樣？”

Sam記起自己連續開了七小時的車，但他真的一點也不覺得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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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當然會喜歡垃圾食物，就像他會在那些垃圾食物出現的場合裏跟每一個他能勾搭上的女人上床。

這是位元親切的服務生，她豊滿胸部前別著名牌，上面用標準字體寫著“Laura”，Sam在進來的時便注意到她的照片就掛在櫃檯左邊的牆上。Dean正逗著她，讓她不停發出咯咯的笑聲，作為回報，這位本月最佳員工正對Dean提供功能表裏沒有的東西，那是張寫著電話號碼的餐巾紙。

Dean在服務生Laura轉身離開後，對Sam得意的裂嘴一笑“嗯？總是這麼迷人”

Sam看見Dean將餐巾紙收在右邊的外套口袋裏，他一直知道對Dean來說，那些女人的名字根本不如這些號碼來得有意義。

餐點上來的時後，Dean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大口的咬下漢堡。以往當Sam選擇用文明的方式處理眼前的食物時，Dean總愛高談何謂“正確享用美食的方式”，Sam則反駁，把嘴裏塞滿食物並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聲，其實只是一種自我安慰。

“Dude，你沒動你的食物”Dean口齒不清的說。

“我說過我不餓”Sam將思緒拉回來，把視線從Dean身上移開，小口的喝著咖啡。

“如果你不吃東西你就沒辨法戰鬥，Sammy”Dean說，眼神裏滿是真誠的關心。

這些都是Dean會作的事，Dean會說的話，Dean喜歡的東西，他所熟悉的Dean。Sam再度因為那種完美而感到煩躁。

“Sammy？”Dean試探般的叫喚著。

Sam感覺到自己手微微的顫抖著“停止這些”他說，並放下手中的咖啡杯。Dean沒有說話，Sam看見他的眼神除了關心又填加了幾分疑惑。

“不要叫我Sammy，也不要用這種表情看我”Sam的聲音沒有太多的起伏，然而壓低的語調裏裏透露著一股蓄勢待發的憤怒。

Dean聳了聳肩，放下手中的食物，就好像對它忽然失去了興趣，有一段時間他們就只是這樣沉默著。

“也許我們今天應該在這裏過夜，你知道的，我有點累了”Dean說，眼角瞄向站在櫃檯邊的Laura。

“停止這些怪異把戲，因為他媽的一點意義都沒有”Sam忍不住低吼著，而Dean則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擺著頭，Sam假裝沒看見對方在自己說話時，扭曲著嘴巴作的怪表情。“你根本用不著睡覺，你甚至根本用不著吃東西!!，Ruby。”

當Sam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後，Dean閉上了眼睛。

Sam的下巴緊繃著，他知道自己說話的聲音不算小，餐廳裏的幾位客人都好奇的往這邊張望(包括那位Laura)，但是他根本不在乎。Dean的慘叫聲依然像背景音樂似的環撓四周，該死的。

“是的”Dean說，當他再度打開眼睛時，綠色的眼珠與眼白被純淨的黑色所吞噬，他嘴角翹起，將頭微微的向右傾斜，滿意的觀察到Sam僵硬的表情“但你需要這些”Dean把句子說的又輕又慢。

冰冷侵佔身體，Sam的身體冒起來一股寒意，手緊捏著大腿，嘗試重新將肉體武裝起來。

“你需要食物及充足的睡眠”Dean繼續，Sam目睹那穿透靈魂直達欲望的黑色，在Dean貶眼的瞬間再度被清澈的碧綠湖水取而代之。“我很擔心你Sammy”Dean無奈的說。

Sam 熟悉這種落寞的神情，通常那是他會選擇妥協的原因，但現在他只覺得噁心。“我不想從一個Bitch嘴裏聽到這些”

Dean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必須知道遊戲規則”Sam感覺得到聲音裏的那股侵略性，這並不陌生，但不該出現在Dean跟自己說話的時後。

“我是Jerk，你才是那個Bitch”Dean說，招牌式的痞笑又回到臉上。

“我們沒有在玩遊戲”Sam反駁

“我們就是，Sammy”Dean回答，他並沒有看著Sam，而是心不在焉的玩弄面前被冷落了一段時間的食物。“我是個敬業的演員，享受我的工作”Dean意有所旨的瞄了櫃檯邊的Laura， 然後撿了薯片醮著蕃茄醬吃了下去。

“而你最好也是”Dean在Sam面前伸出舌頭, 用一種挑逗的方式舔過自己手指上的鹽巴“令人不敢相信的美味，不是嗎？”Dean讚歎。

Sam想起跟Ruby那次在餐館的對話，他現在依然沒辨瞭解Ruby這麼作真正的用意，他早就開始厭倦這一切，但他更需要Dean回來，他需要時間，他需要Ruby幫他保存Dean的身體。“Fine，你贏了，我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裏”Sam說，拉開座椅站了起來。

Dean在Sam轉身離開時在背後叫嚷著“Sammy，只有小孩子才挑食!!”而Sam只是推開大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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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訂了房間，單人房，並趕在Dean回來之前在四周佈置好了鹽圈，他承認當聽到Dean在外面砸著門板並氣憤的吼叫時，自己的報復心理多少得到了些微的滿足。

“哦!!拜託 Sammy!!我們都是大人了，你不能老是這樣輸不起。”Dean吼著。

“我們都是是大人了，你總得學會一個人睡。那麼，晚安。”敲門聲停止，Sam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他想這代表對方決定放棄，Sam知道這有點幼稚，也知道那不是Dean，但還是忍不住為這小小的勝利暗自得意。

帶著這股滿足感，Sam躺倒在床上。也許是終於能一個人獨處的關係，連續七小時奔波的疲倦，在精神放鬆的同時重新湧了上來，Sam沒有闔上雙眼，而是提起手臂檔住自己的眼睛。睡眠代表著又一場惡夢的開始，他本能性的想儘量避免這些。

當Sam聽到隔壁的房間響起摔上房門的聲音，他的嘴角拉扯著向上彎起。睡意再度來襲，Sam最終選擇放棄抵抗，陷入沉沉的睡眠。

[i][color=red]鮮血模糊掉視線，只看到幾個黑影在眼前晃動，幾雙青色的眼睛在暗黑閃著光，冷冷的看著他，帶著殺戮的快意。他想呼吸，但是炙熱的地獄之火幾乎把這裏的氧氣抽光。野獸在咆哮，夾雜著男人的壓抑的喘息與骨頭被啃咬的聲音。Sam的手上拿著Colt“只要扣動扳機便能結束這一切”Sam心中快速的閃過了這樣的念頭，但他並不明白這代表的真正意義。

直到他望向了那雙絕望的碧綠眼睛。而他被開腸破肚，地獄之犬正啃咬著他的內臟。他微微張開嘴巴，“動手吧，Sammy……”[/color][/i]

“碰”的一聲巨響，Sam倏地張開雙眼，他的右手握成拳頭，Colt的觸感依舊殘留在手裏。但那些血的味道，火星炙燒皮膚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他身處地獄，而身上的冷汗卻在提醒他，他只是做了一個惡夢。Sam發現自己依舊維持著入睡前的姿勢，右臂一直壓著眼睛，讓眼睛漲得發疼.。

“碰－－”牆壁又再次被撞擊，這回讓Sam真正的清醒過來。“WHAT THE FUCK？”Sam低聲罵了一句，聲音沙啞。

房間裏安靜了一會，接著Sam聽見了一些細微的悶啍，聲音愈來愈大，最後化為了女人的呻吟，”碰!!”伴隨著另一聲巨響，Sam聽見了Dean那佈滿情欲並且沙啞的低吼“寶貝，你太棒了，就是這樣。”

“操！”Sam咒駡著，抽起枕頭，捂住自己的耳朵，想把猥褻的聲音全都隔絕掉。Sam幾乎可以確定這種囂張的行徑是另一種報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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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在Impala的駕駛座上迎接他的早晨，睡眠不足讓他的面部表情僵硬，雙眼充血，Sam啜飲著手中的黑咖啡，他一點也不享受苦澀充斥在舌頭裏留下的酸味，但Dean偏好這個。或者更正確的來說，Dean總認為任何加進咖啡裏的東西都變相的降低了自己的男子氣概。

Sam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趴在方向盤上，轉動鑰匙， Impala引擎傳來令人安心的振動。AC/DC的音樂小聲的在車內播放，失去原本應該有的震撼，但對Sam來說已經足夠。Dean認定這音量是對搖滾樂的一種褻瀆，Sam腦中閃過Dean翻著白眼抱怨的神情。

“我會救你”緊抓著方向盤，Sam發誓，聲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聽到。

車門被打開，椅墊下沉。“不要把我的搖滾全糟踏成娘娘腔的抒情樂，Sammy”Dean說，伸手把音量調高。“早安，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Sam沒有改變自己的姿勢，也沒有抬頭看Dean一眼。

“或者…沒有哥哥陪，所以害怕得睡不著嗎？”Dean問，刻意壓低的語調裏滿是戲謔，Sam繼續保持沉默，但Dean沒有因此而放棄。“…別哭呀，Sammy”Dean輕輕的說，Sam感覺到Dean的手不輕不重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那是他所熟悉的，Dean觸摸他的方式。

Sam痛恨Ruby利用這個來嘲諷他，他抬起頭，抓住對方的手，”你不是他”Sam用眼神冷冷的警告著，加強了手裏的力道。

Dean沒有抽開自己的手，而是玩味的觀察著Sam的表情，他舔舐嘴唇，像是在品嘗彌漫於空氣中的火藥味。“告訴我…Sam”Dean眯起眼睛，挪動上身貼近對方，近得足以看見Sam隱藏在雙眼中那些跳動的怒火。“聽著你哥哥的聲音，你有硬起來嗎？”Dean說著，將每個字的氣息都吐露在Sam的臉頰上。

Dean往後拉開了一點距離，滿意的看著Sam眼裏激增的怒氣。“FUCK YOU!!”Sam低吼，揪住Dean的領子用力向後推。

Sam因憤怒而呼吸急促，但Dean後腦勺撞上車窗所發出的悶響，讓他開始逐漸恢復理智。

Dean頭低垂著，動也不動，因為角度的關係，Sam沒辨法看見他的表情。AC/DC的音樂因為這份忽然的沉默而顯得突兀。Sam忽然意識到自己抵著DEAN胸口的雙手感覺不到呼吸時應有的起伏，他眯起眼睛觀察著對方，一股怪異的感覺從身體深處升起。在Sam還沒反應過來之前，Dean卻忽然抬起頭，Sam看見黑暗在他眼裏翻騰著，但轉眼之間又回復原本該有的碧綠。

“Easy tiger”Dean說，帶著慵懶的笑容。他握住對方固定在自己胸前的手，大力的往兩邊扯開。Sam失去平衡，上身笨拙的壓倒在Dean身上。Dean大笑著，帶著那種惡作劇成功時的得意。.Sam掙扎著想起身，但Dean卻伸手扣住他的脖子，將Sam留在原地。

“抓到你了….”Dean將嘴唇抵著Sam的頸側說著，並微微的打開雙腿，以便能讓Sam能用更“恰當”的角度貼合著自己。

Sam因為那種溫熱的氣息而忍不住畏縮了一下，他抬起頭，企圖拉開這種過度親密的距離。但Dean的手緊扣著，將他固定在自己懷裏。緊接著，一股濕滑的感覺從Sam的脖子皮膚上滑過。就算不用低頭，Sam也能想像Dean像貓一般的伸出舌頭舔弄著自己。

Dean發出滿足的呻吟聲，舌頭從Sam的脖子滑開，並試探性的舔弄著Sam的下巴上，接著張開嘴巴，露出牙齒，輕輕的啃咬著眼那細小的舊傷疤。

“Christo---- ”

Sam能感覺到Dean的動作頓了頓，但不是他預期中的畏縮。

“你這是作弊呢，Sammy”Dean說，繼續動作，他側過身子，把大腿打的更開了些，舌頭沿著Sam下顎的曲線滑到了耳垂。

Sam意識到Dean硬起來的陰莖正抵著自己的下腹部，他的身體本能的打了個冷顫。而Dean則是將雙手滑到了背部，Sam願意的話，隨時可以推開他。

“你知道嗎？男人就像野獸”Dean低語，扣住Sam脖子的雙手滑到了背部，微微的拱起腰，以一種緩慢的節奏，將自己下體的腫脹磨擦著Sam小腹。

男人的快感不同女人的歡愉。

Dean的T恤在磨擦中往上掀起，腰側的肌肉紋理跟著他的動作律動著。Dean緊貼著Sam，他還想要更多，他想，那麼他就應該這麼作。Dean將雙手順著Sam衣服下擺往裏面探入。

Sam的手扶上Dean腰側上的皮膚，這就是男人，與愛情無關，單純的物理現象。沉溺於快感，如此的容易受誘惑，而這些是惡魔最喜歡的娛興節目。為了勝利，Dean得意的想大笑。但Sam卻先笑出了聲。

Dean挑眉，停下了動作。

“我從來沒想過，Dean會像個Bitch一樣的勾引我”Sam嘲諷，嘴角帶著苦澀跟無奈。“你不是他”Sam語氣平淡，就像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眼神完全清醒。

Dean眯起眼睛看著Sam的表情，沒有憤怒、沒有恐懼、沒有情欲。

“無聊”Dean說，放開手。讓Sam起身坐回駕駛座，Dean能注意到對方不自然的調整著座姿“假正經”DEAN冷笑著補充，Sam沒有理會。

Dean繼續嘟囔著“性無能”之類的話，一邊起身。然後轉過頭，看著站在車窗外的服務生Laura，她正表情怪異的看著他們。Dean給了她一個微笑，表演式的將手指滑過依然微微鼓起的褲頭，舌頭舔過嘴唇---

“兄弟吵架”Dean說，而Sam拉起手刹車，踩下油門。



2-1(請無視不合理的地方 淚)

當Sam撐著沉重的眼皮握著方向盤並試著不讓Impala撞上走道旁的樹木時，Dean試圖說服他停下車來。

「再二個小時，我們會到下一個落腳處」Sam說，握著方向盤嘴角拗執的下彎，像個倔強的青少年。

「你剛才至少閉上眼睛兩秒」Dean不耐煩的強調。

「……我才沒有」好吧，也許有一兩秒Sam的確覺得自己失去了意識。

「而且我們的時速不到三十英哩，我不認為我們能在二小時內到達下個落腳處」

「………」

「在你他媽的把車撞上牛群之前，給我停車，Sam Winchester」

Dean的勸說行為進行十五分鐘之後在Sam的急緊剎車中停止，這大概創了某種挑戰Sam固執程度的紀錄。

「總會有比這更好的停車方式」Dean在因為後作力撞上檔風玻璃的時後抱怨。

Sam的手緊抓著方向盤，不發一語的直直的盯著眼前看不見盡頭的柏油路。他必需承認自己的確需要休息。他的背部跟四肢僵硬且酸痛，早些時後他還能感覺到粗糙的眼皮磨擦過充血眼球的刺痛，而現在眨眼這動作早就失去意義。

「我會在外面看著，你待在這解決你的個人問題」Dean沒有等Sam回答，只是開了車門下了車，Sam看著他撓過車頭，消失在路邊及腰的樹叢中。

Sam沒有必要問對方要去哪裡，當Sam在路上需要休息，露比就會離開讓自己一個人在車內獨處。

「因為小Sammy不充許別人碰他哥哥的車」譏諷與在Impala內獨處得以放鬆的片刻相比顯得微不足道。

抑起頭，Sam看著車頂，Impala的車廂在某種定義之下代表著世界，車窗外的所有一切只代表一個又一個路過的風景。

Sam嚐試去思考旅途的開始(雖然對現況一點幫助也沒有)，他試著拒絕，而Dean將他拉上了車。在這個被隔離的世界裡， Sam沒辦法阻止他所害怕的事實發生，Dean給了他一切，Dean成為他唯一擁有的，那過程緩慢且真切，就像太陽的升起或是四季的變化。

他們成為了彼此的唯一，那代表著不可取代，代表著他在失去時等於一無所有
而他失去了Dean，“不，還不完全。”Sam喃喃自語。這樣的低語已經成為習慣，一種禱告的儀式。那是種信仰，而Sam現在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諷刺的，Sam感到眼裡的水氣減緩了雙眼的不適，閉上雙眼，窗外傳來起了某種生物的哀鳴聲，也許是狼，也許是露比某種溝通工具下的犧牲品，但Sam真的太疲累而懶得去理會。


他必需休息，因為旅程還會繼續。


tbc